FOXY南极狐🦊

半个文残,半个画渣。
扩列q15811070530

【佣园】废土之上

老电影观后产物✓

战损系✓战前初恋✓战后求婚✓

3600字+短打✓

大体故事第三人称视角+奈布第一人称信件带入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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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战事后的记忆倒带。

他当时嘴里含着枪子儿,一颗颗小球被柔软的舌头推到唇外,那些带着红锈的铁子儿有一股伤口崩开的血味儿,那让这头拿着弯刀的野兽变得霎时清醒起来。

子弹落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惊了匍匐在地上的黑猫。再次将视线对焦到这片废土之上时,只多了些挨靠着墙边在风中挣扎的尸体。





奈布·萨贝达褪去了战时的编号,站在身着花色的少男少女身边像极了占据画面视觉的污点。

他还是穿着上一个季节记忆里那个姑娘为他补好的兜帽,站在已然入冬了的街头,显得有些单薄,显得些许的格格不入。

那副落魄而又带着威胁性的样貌令过路人嗤之以鼻,甚至连路过的猫猫狗狗都不屑于他的存在。


他进入战争的几年里,在人间存活的轮廓好像变暗淡了,和他逐渐看不清街角花店的眼睛一样。

萨贝达似乎对自己的要求永远在正常人标准线的上方一点,异类的范围之外一寸。

他以前追究于自己的枪法,一双鹰眼能准确瞄准敌人的心脏,可现在似乎他已经不在乎了。走在街上也无法去对焦每一片落下的雪花,他又何必再去追以前追求这一切的自己。



本不是飘雪的日子,但上天却就像是为了衬这幅凄凉的惨状,而特意安排了这样一出好戏。


萨贝达沿着记忆中的路,踏着不同大小的脚印,穿过人来人往的街市,沿着花店身后的窄道一路蹭着未干油漆的栅栏,来到了一片纯白的路径。


他低着头,双臂拖着大小不一的行李,有些驼背,时不时耸下疲惫的肩膀,可视线却始终被禁锢在那不透光的兜帽内。

直到眼前一个被雪地衬的透红的苹果出现在纯白的画步当中。

那果子长得不算好看,甚至一看就是经过磕磕碰碰的。它只是色泽鲜红,刺痛了他视角里一直以来遍布尘灰的画面。

一路咕噜咕噜的,顺着白雪滚到那双有些肥大的军靴旁,留下一条浅浅的印记。


“萨贝达?”有人在叫他的姓氏,那声音问了一遍,见低着头的男人不做回应,随后又接了另一遍。


就这样一遍一遍,疑惑,颤抖,甚至到最后出了哭腔。

断断续续,无数的苹果随着掉落的竹筐清涌而出,它们沿着雪地翻滚而下,像自由的方向滚去,像是无数鲜红的心脏在洁白的雪地中绽放。


那双暗淡的双眸再度抬起时,他看见了另一双瞳眸,那里面映着一个小小的自己,映着一个狼狈却依旧硬挺着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雇佣兵。


他回来了,战争结束了。


看看他自己,他还是以前那个他,只不过……

身上沾满干涸血液的衣衫有着不同大小的切口,向外裸露着不同程度伤重的外皮,硝烟还附着在他的发丝上,面色惨白的如同病入膏肓的患者,那一满是老茧的双手也曾修长而好看过。

他的唇边多了新的疤痕,远处看去就像是布制玩偶的缝割线。


他还在,虽不算完好无恙,却还在眼前活着。


她的指间颤抖的触碰到男人的嘴唇,少女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再说着些什么。一群不合时宜的麻雀从天边飞过,将那些同样颤抖的话一羽带过。

萨贝达感觉到唇角的抽动,他此刻就像是个认生的孩子,面对着自己曾在伦敦桥下求婚的姑娘无所适从。

他想拥抱她,现在就将她搂到怀里去!



他的脑海里在飞速回顾他那曾只是漫无目的为了金钱与赎罪而活的一生,而结束了这一切的终点,是个瘦弱的小姑娘。

她的笑容很好看,脸颊上遍布着小小的雀斑,那是上帝亲吻留下的痕迹。尽管萨贝达从不相信神明,在战场手起刀落时摒弃所有关乎于生死的信仰,可一旦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他愿意去相信她所信奉的一切。

这是她所祝福的,祝福于他的,他会去相信!


所以,现在他选择去感谢上帝,听到了他小姑娘的祈愿,他还能再捏着她那带着些肉感的脸颊,在有着火炉的小房子里与她依偎在一起。


他褪去硝烟,一身清净的烤着火炉,融化着他或许早已冻结的肌肉,怀里抱着的是他爱慕的女人,用瘦弱的身体支撑着他结实而疲惫的身体。



“艾玛,”他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温柔的嗓音带着些沙哑,像是一张老旧的唱片……


“我们结婚吧,我从很久之前就想要和你讲。那么你呢?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他像是在征求自己神明的同意,却是大胆的表露自己内心追求的渴望。



“哦——萨贝达先生,如果我说我愿意,你会现在就亲吻我吗?”她贴近他的耳廓,降低了音量。


“如果会的话,那么我愿意。”



女孩闭上眼,有些慌忙的将头埋进男人的脖颈,似乎是在为自己刚刚露骨的发言而感到羞耻。

可面对这个寡言而不会透露感情的笨蛋,伍兹小姐深知如果她再无动于衷,迎接她的就永远都只会是沉默的守候。

她付出的情感,就像是那年伦敦桥下的风一样,没有留在这片土地,吹向了广无人烟的战场。


所以她大胆的探出头,用她那纤细的手指划过那张带有棱角的脸廓。她在等待,等待萨贝达同于往日的冲动,等待他直视自己的眼神。

不论在过多少年,艾玛的那双祖母绿的眼睛永远都是那样的纯粹透亮,顾盼生辉。

萨贝达会在那片绿色的沼泽当中沉浮。沉在她轻声的话语里,浮在她满是鲜花气味的颈窝上。



“我很高兴,我的花儿愿意留在废土之上。”


“你要相信她一直都扎根于此,她离不开他。”



他们笑了,在阳光之下久违的放下一切去亲吻对方。

萨贝达的吻是伤痕累累过后唯一的柔软。他饱含深情,生命力,藏着火药的气息,和铁锈味儿。


幸好接受这般苦味的是如同玫瑰花苞般柔嫩的姑娘,那般香甜,醉人,幸福到溢出的滋味是这个饱经风霜残害的士兵最好的良药!


他们相拥,沉眠,过去的过去变得不再真实。

能记住的只有彼此,像是在演一出古老而乏味的木偶戏。木偶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与补丁,关节发出吱吱呀呀难听的声响,他们通过演绎者的牵动机械的活动着,面部表情模糊而僵硬……

台上的剧情经典永恒,台下尝到甜头的观众专心叫好,不买账的观众则大声的吵着退票还钱,唯独不会说话的人偶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每一次的离别与相逢。


他们珍稀,珍稀再一次的亲吻,再一次的对视,仅仅一次就再无可逃离的爱情。







……………………………………………………







亲爱的.伍兹.小姐 :



我承认我写这封信十分的唐突,也请原谅我的字迹并不像信纸店里写信的先生们一样工整。



故事要从哪里开始讲呢。

曾在几年前的秋天,漫天飘舞着夕阳透过的树叶,我那时隔着花店的玻璃静静的望着你,为你每每放在我窘迫居所的玫瑰倾心。


无人理睬的人生是否总是会一成不变。我试图走出这灰色的午后,所以我去桥上感受阳光的热烈,将温暖融进我的血液,倾听心脏的共鸣。


那时我听到了,心脏的回馈。

他在猛烈敲击着一个地方,我将整个脑袋伸过桥头,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了你。


艾玛,我永远都记得你当时充满笑意的眼神。




我无法忘记你,在落日时曾偷偷观望我的姑娘。


或许我无法想象的到有一天,在伦敦桥下捧着花束求婚的男人会是我自己,更无法臆想求婚的对象会是我不可奢求的女孩儿。


所以,原谅我的笨拙。

第一次的求婚就如此的惨不忍睹。

我还记得你那时带着很精致的小洋帽,穿了条蓝白色的花边裙,裙摆很短,才刚刚过到膝盖。


我……我忍不住的去看你,所以一时忘了最重要的事。


我还为此打了草稿!本来是想夹在花儿里的,又怕被你瞧见反过来笑我,所以我请人在将那份求婚词缝在了我的大衣袖子上,结果求婚的当日却忘记了穿那件大衣。


可是我现在很庆幸,因为那套大衣并不是很正式 ,也并不适合求婚。




我想了想还有什么要写的,说实话,我曾经在我的故乡被军队征用到战场上,那会儿还从未有过什么顾虑,给了钱我的命就交给战争。

因为怕吓到你,我也没和你讲过我以前的事,那是一段不太愉快的经历。其实我是想用卑劣,混蛋来形容,但你和我说过这样的语句可不是一个绅士应该说出来的,哈哈。

果然有些口癖或许这辈子都改不掉了,还只能麻烦你下辈子继续了。


当然这是开玩笑。


好了,不逗你了伍兹小姐。

如果还可以的话,我是说,我能够回来,你还在那里,而你还能看得到我,你愿意接受我吗?


那时我保证不需要提前去准备,也不会打退堂鼓,我会和你说


“嫁给我好吗?我曾想在伦敦桥下和你求婚,尽管那时你并未猜到这是一场求婚,只当是一场玩笑般的闹剧。”


我那时会抱你,亲吻你,把你身上散发的泥土与花叶的香气一扫而尽。


你会习惯枪弹的味道吗?我害怕那会刺激到你,所以每次去见你都会去洗很多遍的身体,可是即便有时皮肤都已经被擦破了,那味道还是……


或许,你可以当做这是我上战场留下的印记,和伤口一样,过一段时间就会愈合。




我,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信纸已经写不下了,队里有要求,每人只能寄一封,还好我会写英语,可以帮其他人代写赚取些邮费。


我会回来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回不来了。那么,我亲爱的玫瑰,爱人,小姑娘,如果你在看到这封信前面的时候默念了我愿意……


那么我亲爱的未婚妻,


我从不后悔在我即将彻底放弃人生,将躯壳埋葬于废土的时刻遇见你。

你的世界是彩色的,无与伦比而又盛大非凡。

你不应该就此止步不前。


所以亲爱的,请原谅我的离去,或许我会在那边的世界继续念着你,但请你就此停下爱我。






你的.奈布·萨贝达.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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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点儿电影,看了几个带感的场面,影像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就深夜短打喽!\(⁎⁍̴̛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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